“深哥,我去把她带过来?”
“不必。”顾云深掀开被子下床,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派人盯紧她。”他声音低沉得可怕,“除了这栋楼,她哪儿都不准去。”
“明白。”刑九快步离去时,听见身后传来输液架轰然倒地的巨响。
洗漱间。
言风站在门口,将一瓶药水递给她,语气无奈,“你何必惹他生气?关心他几句,再服个软,他气就消了。”
颜曦洛接过药水,冷讽地勾了勾唇,“然后呢?天天被困在这里,任他随意摆弄?”
言风皱眉,“他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她拧开瓶盖,将药水倒在手心,狠狠揉上脸颊,“你跟他多年兄弟,我不了解他,你还不知道吗?”
药水刺得皮肤微微发红,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他不止占有欲强,还疑神疑鬼,情绪说爆就爆。在他眼里,他喜欢我,我就是他的所有物,就该围着他转。”
“我但凡和陆君尧扯上关系,他连查都不查,就直接给我定罪……”
她突然停住,自嘲地笑了,“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是他兄弟,又不是我姐妹。”
水流冲走了脸上的药渍,镜中的她眼眶发红,却倔强地昂着头。
言风哑口无言,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颜曦洛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再抬眼时,眼底已是一片冷静。
她将药瓶搁在洗手台上,忽然开口问道,“他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