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着顾云深,期待着他暴怒的反应,甚至幻想着他会冲上来掐住自己的脖子。
然而,她余光所及之处,那个男人只是冷冷地睨着她,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除了在她提到“不过还好,那贱人五年前就死了”时,他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怒意外,那张俊美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
那种平静比任何暴怒都更令她崩溃,他对她,竟连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没有愤怒,没有恨意,什么都没有。
五年的不见天日,都没有此刻让她更崩溃。
就在她即将再次发作时,顾云深已经转向江阔,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一个小时,我要知道结果。”
“是,深哥。”江阔立即应声。
他敏锐地察觉到云舒又要开口,迅速用布条堵住了她的嘴,动作利落地将人往外拖。
都是在深哥手底下共事,嘴巴有多硬江阔知道。
若是换作旁人,深哥绝不会给这么长时间。
一个小时,已经是破天荒的宽容了。
就在他们即将踏出门槛时,顾云深又补了一句,“不必留手。”
这四个字让江阔的脚步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明白。”
被堵住嘴的云舒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五年前她间接害死颜曦洛时,顾云深也不过是将她关在地牢里,一日三餐照常供应。
跟着顾云深多年,他总会念着几分情分没有动她。
那时她不止一次在心底嘲笑颜曦洛。
顾云深只是图一时新鲜,颜曦洛与其他女人并无不同。
不然她死了,害她罪魁祸首的自己却好好的,只是断了根手指而已。
在顾云深心里,颜曦洛的命也就值她一根手指而已。
她刚才受不了他厌恶的眼神,也知道顾云深不会把她怎么样,所以才肆无忌惮口无遮拦。
可现在,她似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也开始害怕起来。
眼看着门就要关上,云舒拼命挣扎起来,目光死死锁住顾云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