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那个好,好的好坏的也好,不好的都说好。
她其实很不好。
如此,宋晓瑗便孤伶伶的走着,从金城银行走掉,又走上中央大街,她带了身份证件的,想再回她的开户行试试,结果很是徒劳,没人理她,只道一句,这户头是另一人开的,非要本人出面不可。
“可是,开户头的是我父亲宋义昌,他在省外采买药材至今未归,我不可以替他吗?我家的生意现在是我管的,实在不行现在我让他立刻打电话拍电报……”
那小窗口啪嗒一下子降下来,里头的柜员手一摆,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不行,办不了的,下一位。”
下一位是个佝偻着腰背的老人,宋晓瑗让出位置来,就与他对视了一眼。
那老人立刻啊了一声。
“呀,你是、你是……”
他没敢叫出宋晓瑗的名字来。
偏偏,宋晓瑗却是认得了他的——便是蒺藜所说的、那个之前来看胃痛的老张头,住巷尾,偷了安庆堂竹篓。
他肯定是赊过账的,宋晓瑗很是笃定,却没有说话,因为记不住数目。
她于是转身便走。
如今,她全身上下似乎不剩多少值钱的物件了。
钱不值钱,人也不值钱,穿的是最最普通的粗布衣服,磨人也耐磨,卖不出价,然后尊重也无。
好在,她其实还有个校徽可以换点儿钱。
那原是她念教会女校时候的校徽,校内有名流富商及各国洋人注资,稍有些钱,所以校徽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子,倘若烧一下换钱去,兴许真能救火也说不定。
更好在,这东西,她一向随身携带。
岳安城里当铺颇多,随便点一家,都可以现烧黄金,她只将那校徽一推,对面便笑道:“哎?这是怎么个事,教会女校以前不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去念的吗,怎么还要这个来换钱,怕不是假的?”
宋晓瑗立刻皱眉。
“什么都说假,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谁都有遇到难事的时候,但是真金不怕火炼。”
“行行行,硬气,那我就烧一个看看!”
那人延请着宋晓瑗进来说话。
烧黄金的炉子搬不起来,一小小个圆托,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