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的炫耀。
夏一杰听出来了。
偏他一点儿立场也无,根本置喙不得。
萧子窈的脾气的确算不得好的。
她人生中的前十几年实在是被养得太过骄纵了,所以不耐心、气性大、矫情又讲究便通通成为她的毛病,沈要领教过她的脾气不止一次,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甚至不仅习惯,还被她驯服。
萧子窈以前也会同他发脾气的。
沈要心想。
她是那样任性的一个人,处处都任性,连吃也任性,而他哪里都不任性,就连吃也不任性,因此萧子窈便当真没在吃的事情上为难过他,就连教他吃饭的规矩也一向极有耐心。
他吃相差,难改得很,每每吃脏了嘴,像只狗一样,萧子窈便会轻轻的伸出手来,在他嘴边一抚,然后笑道:“什么呀,狼吞虎咽,恐怕以后吃饭还得给你带个围兜,像小婴儿一样。”
她发脾气了吗?
没有的罢。
沈要反而觉得萧子窈是在哄他。
如此,他便偷偷摸摸的开心起来了,又一瞥夏一杰——真碍眼,真想将此人的嘴巴缝住,让他少念萧子窈的名字。
他于是便说:“我下职了。我买泡芙去。”
夏一杰懒得拦他,左右拦也拦不住的,便也由着他去了。
泡芙是凉的。
——买到泡芙的时候,意料之外的,沈要并不觉得有多高兴。
恰恰相反,他其实还有些担心,便说道:“这个——我想要热的。”
那洋人看他一眼,一知半解的眼光,许是听懂了又不太懂,便回道:“只有、只有凉的。”
那洋人的口音很怪。
沈要眉心微皱。
“那你去做热的。”
“只、只有凉的。”
“我要热的。”
“没有热的!”
他有些放弃了。
眼看着天色已经擦黑了,沈要到底是等不得了,于是付了钱便赶回了公馆,以为回去了郝姨自然是有办法的,所以一路上都将车子的油门踩得很紧,自然也就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