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别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心了吧。”
“你不是说要跟我过一辈子吗?”
他轻轻的歪头。
那模样很是乖巧,与一条伶仃学步的狗根本没差。
萧子窈陡的扬起手来。
沈要于是睁着眼睛等她的手落下。
“不打我吗?六小姐。”
半晌过去,他终于轻声问道,“——六小姐,手举这么久,会累的。”
四下无声。
他只管小心翼翼的扶着萧子窈悬空的手放平了,然后贴在自己的脸侧,道:“真好,你没舍得打我,你肯定比之前更爱我一点了。”
他小声说。
萧子窈眼中忽然就滚出泪来。
“沈要,你知不知道宋小姐为什么被针对?”
“因为你之前带人去安庆堂抓人,别人都以为她得罪了你。”
“而得罪了你,就是得罪了整个梁军。”
“没人敢再去她那里看病,也没人敢再帮她说话。”
“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跳出来朝她扔石头,那所有人就都会跟着一起。”
“这就是墙倒众人推,这就是落井下石。”
“这就是你我一起做的孽。”
萧子窈曾经听过一种说法,大概便是,如若想论一个人到底幸不幸运,那便要看看其他人究竟是如何爱她的。
如果她的运气好,人们便会以自己知道的方式来爱她,如果她的运气特别好,那么人们爱她的方式,就刚刚好是她所期盼的方式。
所以,她到底幸不幸运呢?
最最爱她、也被她所爱的那一个,甚至不能够被称之为人,更不知道爱人的方式。
沈要目光坦然。
“别哭了。”
“六小姐。”
“可以吗。”
他不是抱怨,只是可怜。
他简直坏透了,卑鄙无耻,明明已经将人逼至绝境,却还一本正经的多问一句:“可以吗?”
萧子窈哽咽起来。
“沈要,你别跟我装傻,也别跟我顾左右而言他,我、我是在说,宋小姐死了,她的死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你和我——”
“我没装傻。”
沈要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