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令他下沉,喜欢她让自己哭,哪怕一直被糟蹋亦心满意足。
“沈要,你别逼我,好不好?”
“可是你也在逼我。”
沈要轻声道,“我今天的生日愿望还没许,我剩的最后一张心愿券都还没用——我今天许愿,‘让六小姐一直喜欢我吧’,可是愿望好像并没有实现。”
萧子窈哑然无言。
“——还是说,你会可怜可怜我,答应我用心愿券吗?”
沈要又问道,一双眼睛半敛着光,正垂下来定定的盯着她,那不是一条狗看猎物的眼神,而是一个人,看着喜欢的人的眼神。
“最后这张心愿券,我本来想用来许愿,希望你以后永远爱我、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这张心愿券也作废了。”
正说着,他便从军装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小卡片来——微潮也微皱的一张纸,就像萧子山曾经塞给萧子窈的那张车票一样,真不知萧子山到底盘算了多久,也真不知他自己到底摸索了这张小卡片多久。
“我没别的愿望了。”
沈要说,“我就这一个愿望,如果谁都实现不了我的愿望,那我也没办法了。”
萧子窈倏尔落下泪来。
“沈要,你真的要这样逼我?”
“只有死人才不会变成选项。”
他一字一顿,仍是笑着,却越笑越成面无表情,像一个人,正在逐渐退化为狗。
他作为人的一生,至此以来,终于,时日无多了。
“你不能既要又要,什么都要。”
“你该像我一样。”
“不管是愿望,还是人,都只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