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窈有些情急。
“哑巴?你还在不在——哑巴,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应声。”
“嗯。”
“你——既然你就在我眼前站着,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哑巴又变成哑巴了。
萧子窈眉心紧锁。
“是前因后果太长了没法说?还是你本来就不想说?”
哑巴只管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
“算了。”
萧子窈终于很泄气的说道,“你就当我发疯,没事找事,为难一个哑巴。”
然,她一边正还说着,一边却不由自主的迎着光眯了眯眼睛,哑巴一愣,在看清楚她的动作之后,立刻快步走上了前来,然后手一张,一把便捂住了她的眼睛。
“怎么了?你干嘛捂我的眼睛?”
哑巴没有说话。
如此,海风习习,天高日远,萧子窈虽然看不见,却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哑巴重重的呼吸声,那声音很是奇怪,就仿佛是她中了弹一般、就仿佛是他快要死掉了一样,而这,恰恰是他最后的一口生气。
“哑巴?”
“……风。”
——却是默了半晌,他终于从唇边挤出一个字来,孤零零的,像落单,更像不忍。
“风。”
他又重复了一遍。
萧子窈一下子笑出了声来。
“啊,原来是这样啊。”
她睁着眼睛——他感觉得到,那双眼睛此时此刻正藏在他的手心里,忽闪着睫毛,一下又一下,好容易就扇动一滴眼泪,黏在他的指尖,掸不掉,却自然而然的风干了,像一枚烙印,留在他的皮肤上,怎么擦也擦不掉了。
“我就说呢,怪不得我觉得眼睛很酸,老是想哭,多亏了你在——等我眼睛好了,我一定让吴清之好好的赏你,如果华老虎要把你要回去,那我一定四处打点人脉,让人家在你主子面前多替你美言几句,好不好?”
是时,她只管正儿八经的说了好多的话,既衷听又让人觉得有盼头,九龙塘白房子里的这位表小姐长袖善舞,在圈子里颇有几分话语权,无人不信,谁知,她话音才落,那哑巴却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一个字三个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