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赤塔还剩一百多公里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丁字路口,马路右侧狭窄的路面上停着一辆小汽车,看样子汽车熄火趴窝了。
一个年轻的俄国小伙在向红叶中巴招手。司机熟视无睹,想直接开过去。
“司机,赶快停车!前面有车熄火。”
方永智向司机高喊。他对司机有点不满,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不能停。这条路上劫匪特别多,万一碰到坏人咋办?”
司机很犟,根本不理会方永智。他用力一踩油门,就要冲过岔道,向前直行。
“司机,你再不停车,我就跳窗了。”
方永智怒了。他第一次见司机这么冷酷无情。车上这么多人,难道在光天化日之下还能遭劫?
“嗤——”,中巴停下来。司机良心发作。
方永智第一个跳下车。
“朋友,你车坏了?”
方永智走到岔路上。显然这不是干道,路面坑坑洼洼,路况很差。
“是的。你俄语不错嘛,是从中国来的?
“是啊,我们从满洲里过来,准备去赤塔。没想到,你我在这儿相识了,缘份啊。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车子掉到坑里了,一下子熄火了。糟糕的是,电瓶又没电了,打不着火。你和你的弟兄们能帮忙推一下车吗?”
“没问题。我去喊人。”
方永智走回中巴,招呼着人们下来推车。江心洲第一个走下来,接着是那个大胡子,然后也就没了然后,人们留在车里观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方永智、江心洲还有大胡子齐刷刷站到俄国人的汽车后面。这一刻方永智突然有点感动,江心洲和大胡子真给他面子,如果谁都不下车,那就尴尬了。
俄国人开足马力,踩下油门,方永智站在中间,大胡子和江心洲站在左右两侧,用肩膀扛住车身,三人一起发力。
“一二三!”
“嗖”的一下汽车驶离原地,向前冲去。发动机哒哒地转起来。
“成功了!”
方永智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