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安吸了口水果茶：“乐乐，你说要买东西，买什么？”
“礼物，”李岁乐眉眼弯弯，语气透着神气：“这是我第一次兼职赚钱，我要给大家买礼物！”
“其他人有没有礼物我不知道，”杨彩安说，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我猜方希一定有。”
“我妈、王叔、王自一、你，都有，”李岁乐数着人数，而后痛快地承认：“当然啦，还有方希。”
杨彩安：“那你呢？辛苦工作两个月，你送自己什么？”
李岁乐脸颊两侧的梨涡陷得更深：“我要送我自己一双世界上最软最舒服的踩屎感拖鞋！”
杨彩安跟着李岁乐笑，她有时间真羡慕李岁乐，能活得那么开朗乐观。
“对了彩安，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我还没想好，我们先去买你的东西吧。”
李岁乐边用鼻音嗯嗯边用力吸着杯底的果肉，两人走进一家礼品店，李岁乐走到文具区徘徊，思考片刻后拿了一个钢笔套装礼盒。
她在来前就已经规划好要买些什么，所以挑得很快，在抱着一堆大小盒子结账时，李岁乐的目光被挂饰区里的挂件吸引住。
“彩安你帮我排一下队。”李岁乐将盒子放在杨彩安脚边，去挂饰区拿了一个触感糯软有弹性的解压茄子挂件。
紫色卡通茄子脸上画着一个可怜可爱的挨揍表情。
回想当时在公交车上方希的眼神，李岁乐总觉得他的笑容里潜藏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她无法辨别那意味着什么，因此在之后也不让自己多想。但在看到这个挂件时，她下意识想买来送给方希。
“彩安，”李岁乐捏着手里的茄子，结账时让收银员拿了个盒子包起来，转头有些深沉且悲痛地开口：“我感觉方希把我当兄弟了。”
杨彩安：“这不挺好的吗？说明你俩距离拉进了。”
李岁乐：“你会想跟兄弟谈恋爱吗？”
杨彩安：“我会考虑一下。”
李岁乐：“兄弟只能当大哥和嫂子感情升温的垫脚石，这是我观察二十五本言情小说得出的结论。“
杨彩安试图安慰：“在我观察过的三十部电视剧里，最后的赢家百分之九十是男主身边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