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四人行了一礼。
林言辞点点头,看了看站在晏殊旁边的三人问道:“你们三人拜入我门下有多少年了?”
三人虽甚是疑惑,但还是一一答复了林言辞。
“弟子拜入师门已有六年。”唐柳说。
“弟子亦是六年。”宋玉回道。
“弟子已有四年。”谭亓回答道。
“当初你们拜入我门下时皆为十一岁,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可有悔?”林言辞继续问道。
“未曾。”
“好。”林言辞又对着晏殊说:“林殊。”
“弟子在。”
“如今你拜入我门下,可悔?”
“不悔。”
“那我问你,你为何而修习?”
晏殊一怔,他曾经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有最疼爱他的母亲,有让他敬仰的父亲还有想与他一同看尽世间繁华的兄长,还有一群终日里围着他转的师兄师姐们。
那时候他活的无忧无虑,他不知人心的险恶,因为在他的面前从来都会有一群人为他遮风挡雨。
可那一夜,那一剑,那一宗毁了自己,那时他恍若从一个稚童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经历风雨的青年。
母亲将自己推入暗道那一刻的神情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以及院子里风雨交加之下那被鲜血染红了的栀子花。
晏殊紧了紧自己攥成拳的手,说:“为护该护之人,为杀该杀之人。”
林言辞想,或许经历的生死的晏殊早已不是如表面一般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以至于能说出这种话。
“那我再问你,何为该护之人?何为该杀之人?”
“我想护之人为该护之人,颠倒是非、残害无辜之人为该杀之人。”
晏殊看不出林言辞的喜怒,他的面上依旧是那清冷的神色,出口便是冷冰冰的。
林言辞又问道:“若是你想护的那一人颠倒是非、残害无辜呢?你可还会护他?”
晏殊犹豫了片刻没有说出话来,他想自己想护的人已死,而该杀之人此刻却逍遥自在,自己又怎会与他们结识?那种人他想自己定不会与他们有来往。
晏殊刚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