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必然不可能。”云澈席地而坐,随着他眼睛的闭合,周围的渊尘皆向他环绕而来:“不会维持太久的,这不过是另一个饵,而最重要的,其实是丢给漠西风的那块石头。”
“今日之事,以及玄漠界渊尘骤降的消息必然会传开。未亲眼所见的传闻永远都只会是传闻,但玄漠界渊尘的变化却是谁都可以感知到的事实。如此……净土,也该动了。”
他的声音冷漠平静,即使是与他命魂相依的黎娑,也感知不到丝毫的波澜。
这短短一年,云澈对渊尘的驾驭能力越来越恐怖。或者可以换个说法,他的躯体,与这当世人人畏惧的渊尘越来越亲和。
一年之前,他首次以“雾皇”之姿出现,为了聚起那一片足以隐匿深渊麟神气息的渊尘,不但耗费了极长的时间,还几乎是要了他半条命。
而今,他不过意念稍动,所卷动的渊雾便可遮天蔽日。
黎娑隐约有一个感觉……与其说云澈在努力让自己的躯体和力量与渊尘契合,不如说他正在快速恢复着与渊尘本就存在的无间亲和。
对渊尘的驾驭之力突飞猛进的同时,他的玄道修为……却是动也未动。
“你究竟要压制修为到什么时候?”她出声问道。
他九个月前,便可突破至神主境四级,但却一直强压。
“哦……”云澈睁开眼睛:“你倒是提醒我了。梦空蝉现在把所有资源都往我这里堆,再加上完美神格傍身,若是一直不突破,确实不太正常。”
“那我过会儿突破下。”
他仿佛在说一件被逼无奈的小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又一次问出了已是问过数次的问题:“你之前的一次刻意压制,是为了在画彩璃与画清影眼前完成突破。如今,你又是为什么要强行压制修为?以你目前的处境,我想不出理由。”
“你想的出来才怪。”云澈一副成竹在胸的倨傲之态:“你只需要知道,这很重要就对了。至于原因……”
他依旧没有给她确切的回答,但唇角,却是露出一个颇为诡异……诡异到让人触之胆寒的微笑:“不用着急,你会知道的。”
没有停留太久,他站起身来。而只是简单之极的起身动作,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