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楼琛的裤腰，褚月宁手上用力，生生将楼琛提了起来。
仔细看了看楼琛的脸，褚月宁轻声呼叫，“楼琛？出声！”
将昏过去的人放在地面上，褚月宁弯腰探向那个坛子。
坛子里是一个又一个堆起来的头骨，还有几个正在腐烂的人头。
将坛子中的人头拿出丢掉，褚月宁伸出手臂向下摸索，在冰凉的塑料和硅胶制品中，褚月宁的手指摸到了一个热热的有弹性的东西。
“人？”褚月宁又伸出几根手指仔细摸索，另一只手将周围的人头向四周拨开，褚月宁隐约看到了一颗人头的头顶。
走出这个屋子的关键应该就在这颗人头上，见惯了尸体的褚月宁面色镇定的将手向下，找到了那颗人头的脖子。
“把线索给我。”
隔着一堆头骨，褚月宁没听到工作人员的回答，只听到一声滞涩的无意义的嚎叫。
手下喉结振动，褚月宁用手轻轻圈住了摸起来有些粗糙的脖子，“有线索吗？”
皱着眉听了一会，褚月宁只听到‘救我’两个字。
有些烦躁的弯腰清理头骨，褚月宁手下的人头开始剧烈挣扎，为防止真的伤到人，褚月宁连忙将手抽出。
可手才从坛子中撤离，一颗人头就紧随其后探出了头！
探出的人头长发披身，面色惨白，喉咙处有一长道的血痕，正往外汩汩流血。
眼珠泛白，坛子中的人伸出双臂向着褚月宁探出了双手。
褚月宁皱眉后退，有些嫌弃，可这时身后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转头一看，身后的几个坛子里也冒出了人头，有的流血的地方在嘴巴，有的流血的地方在眼睛。
尸体探着身子想要往外爬，身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已经洇湿了地板。
褚月宁退到楼琛身边，扯着短袖的领口将人拎起来。
不停的后退，褚月宁计算着线索最可能出现的地方，正要将碍事的楼琛放到一边的时候，褚月宁的动作顿住了。
她转头看向正往外爬的几具尸体，露出了笑容。
“宋池南，席长云，林蕴贺，宋茹。”手下用力，掐了掐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