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抿抿嘴唇，坐在一边解释道：“就是李奶奶。”
“怎么突然就打算出去旅游了？”褚月宁皱眉，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舒展开来，“是李奶奶？”
阿婆点头，“李云活不久了。”
轻描淡写的抛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阿婆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她之前就打算出去看看，但是老胳膊老腿的，万一在外面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
“我就没同意。”
“李云就告诉我她活不长了，我以为她是生病了，就想让她把钱拿去治病，可她偏偏说自己没有病，就是要死了而已。”
“我就说她脑子有病，该去大医院看看。”
“就这么吵了一架，闹变扭了。”
阿婆还是那天早晨贺闻声和褚月宁遇到她时的动作，双手交叉的放在拐杖头上面，只是眼神带了点深远的意味。
院里一片安静，没有人打断这位即将陪伴自己朋友最后一段路程的老人。
“今天吃完席，李云又找我了。”
“我俩聊了聊，李云说她都要死了，我都不让让她。”
“我就让了。”
阿婆直起身，叹了口气，“后天我们就走。”
扶着桌子站起身，阿婆看了看跟着她一起站起来的福哥，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拎着拐杖打了下福哥的腿，阿婆说道：“你们吃饭，我们这就得走了，不用送了。”
褚月宁和贺闻声站起身，站在原地，听着阿婆的意思没有远送。
院子里唯一的光源只有小客厅前面的一盏大灯，大灯灯光明亮，照的院子里每一处角落都清清楚楚。
可在阿婆和福哥迈着腿走出大门的时候，院子里所有的光都被一扇铁门隔绝，褚月宁什么都看不到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静悄悄的。
还是贺闻声抬起头看了眼天上还隐约有些光亮的云彩，叹了口气。
“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说着，贺闻声就站在褚月宁身边，“去楼上再躺一会？我做好了饭叫你。”
褚月宁从思绪中回神，摇摇头，“没事。”
话是这样说着，但是两个人都站着没动。
“我们什么时候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