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禾这才确认,镜子里那个毫无生气的人,竟然是自己。
不过,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呢?
她的命运,已经由不了自己了……
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阮清禾孤零零的在镜子前坐了大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房间的门被打开,锦园的佣人给她端来了药和晚饭。
“医生说了,不能沾水,两天换一次外伤的药。内服的一天三顿,一顿都不能少,不出十天,伤口就能愈合。”
佣人年纪不大,不敢抬头直视阮清禾的眼,把药和晚饭放下后就垂着眼转述医生吩咐的注意事项。
“先生说了,虞小姐若是没有别的地方去可以在锦园住下。除了三楼,锦园的任何地方,您都可以自由活动。”
佣人这话说的阮清禾一愣,她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
鬼使神差的,阮清禾冒出一句:“先生?哪个先生?”
佣人抬头瞟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最后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自然是卫先生,徐先生不住这边,锦园的事情都归卫先生管。”
阮清禾心底有些发凉,同时觉得有些好笑。
勇哥跟盛烨费尽心机把她送到了徐昱身边,结果徐昱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现在她人被留在锦园,十有八九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徐昱了。这样的结果对勇哥和盛烨来说,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锦园的佣人不知道阮清禾为什么要突然对她冷笑,心里一毛,连忙扔下药和晚饭就退了出去。
独留阮清禾一人,看着窗外的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带来新一轮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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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园是徐家的产业,但不是唯一的产业。
就像佣人说的那样,徐昱很少出现在锦园,甚至就连卫衡,出现在锦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整日无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加上没有人骚扰,阮清禾的伤恢复的很快,没过几天就拆了头上的绷带。
锦园的私家医生是个老头子,头发稀疏花白,话不多,也不爱管闲事。
他来给阮清禾换了几次药,从不问阮清禾的来历,也不问她头上的伤是怎么撞的,说的最多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