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近日看了太多的太子与太子妃恩爱画面,让他忍不住有些羡慕,也越发思念亡妻,因而有些触景伤怀。
夜流华不擅长安慰别人,尤其是男人,这么多年他也只安慰过清儿一人,就连夜流烟都大多是吓唬,而非安慰。
于是,夜流华学着清儿安慰他时用过的动作,靠近轻拍了两下冷挚宽厚的肩膀,又绞尽脑汁想了想措辞,却最终只有两个字。
“节哀。”
说罢,夜流华转身向外,边走边说。
\"你明日在家歇着吧,勘地之事孤自会盯着。\"
\"啊?\"
冷挚泪眼朦胧的抬头,房中却早已没有了太子的身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他不禁有点怀疑,太子是真的来过,还是他太过思念爱妻,给哭出幻觉了。
夜流华再回到房间时,苏清欢依旧睡着,但她眉头紧皱,似乎正深陷在某种痛苦的回忆中,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什么,夜流华凑近分辨了许久才听清。
\"大姐,不要,不要。\"
夜流华听得眉头紧蹙,他抬起手,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的去抚平她的眉心,却任他如何努力,苏清欢那紧蹙着的眉心,始终都没有舒展半分。
“清儿,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些,不再如此痛苦难过。”
这一夜,夜流华如那日毒发时一样,守在她床边一夜未眠。
夜流华听着她那一声声无声的抽泣,看着她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他的心也在一遍遍经历着凌迟。
身体上的伤痛尤可弥补,那她心上的那些伤呢?
他又该如何才能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