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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老天爷都陷在悲鸣中,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天的墓园浸着沉重,天空灰蒙压抑、乌云密布,刷刷的雨打在黑色的雨伞上。
言倾将花放在墓前,注视着墓碑上的笑容。
三年过去了,父母的脸他只能依靠照片记得。
墓碑后不远处,蓦的出现一个打伞的身影。
言倾一囧。
鹿垣穿着一身的黑,在这昏暗的地方倏然出现,真的很吓人。
两人相对而立,视线交汇在一起,一人冷漠,一人谑笑。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但哗哗下落的雨珠敲打个不停。
“堵我呢”
鹿垣满脸堆笑,笑得邪魅:“这是我爸妈布置给我的任务。”
言倾不信,直接戳破鹿垣的谎言:“给你镜子,你要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一百五十斤,二百五的反骨!”
“有那么听话”
从小到大,鹿垣都是一个混不吝,顽劣捣蛋得很,他父母可没少头疼。
鹿垣也就在言倾面前听话一点,有时候把他父母气到了,都想把鹿垣丢到言倾家养了。
见瞒不过言倾,鹿垣也不解释了,收了伞,从下往上往言倾伞下挤。
“走吧,祭奠过咱妈了,该回咱另一个妈家了。”
言倾真的要败给鹿垣的没皮没脸了,抽回被鹿垣握在伞柄上的手。
“我妈要知道我俩这样,得从地上爬起来。”
鹿垣:“那正好,我跟丈母娘商量商量聘礼的事儿。”
鹿垣想去牵言倾的手,被言倾躲了一次,第二次却没挣开。
或许是因为在父母的墓地面前,言倾有些心虚和扭捏。
鹿垣却坦荡,将握着言倾的手往前伸了伸。
“小姨,小姨夫,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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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母将菜放到言倾桌上:“来,言言。”
“吃啊,言言。”鹿父笑得一脸褶子,整个人很慈祥,招呼着言倾动筷子。
好久没听人叫言倾‘言言’两个字了,自从他父母去世后,这两个字就成了鹿父鹿母的专属。
一桌子菜都是他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