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找了很多郎中来,他们都说公子……没救了……”毅安再也忍不住了,抽抽噎噎得哭了起来,“姑娘,我家公子……”
“别哭了,还有得救,帮我把药箱拿过来。”慕容清寒面色依旧沉重,却也依旧镇定地指挥着毅安。
慕容清寒来之前并不知道解兰舟的情况,所以药箱里装满了各种各样可能用到的药物和一套金针,瓶瓶罐罐看得人眼花缭乱。
但无一例外,全部出自慕容清寒之手,本就是价值不菲的草药,再经过慕容清寒炼制,药效自不必多说,随意拿出一样都是天材地宝般的存在。
慕容清寒这次来就是为了救人,她就不信,拼上这一箱的东西,还有她救不回来的人!
解府前厅。
解珩听完郎中的诊断,两眼一黑差点晕倒在地上。
他本焦急万分地想要跑去解兰舟的院里,却又在踏出门槛的一瞬间止住了脚步。
他犹豫了,更是害怕了,害怕过去会看见一具冷冰冰的身体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更害怕亲眼看着他一点点没了气息却无能为力。
解珩赶走了身边的所有人,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双手颤抖地从暗格里取出了一个牌位,仿佛耗光了所有力气,重重地跌坐在地。
“妻主,我对不起你……”解珩抱着牌位埋头痛哭,声嘶力竭。
许是哭得时间太久了,眼睛红肿着,晕满泪水的双眼模模糊糊间好像又看到了从前。
十三年前,解珩的妻主也是解兰舟的母亲重病在床。
当时解兰舟年幼,并不能在病榻之前侍奉,因此解珩担起了照顾妻主和教养幼子的重任。
奈何解兰舟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依,看着病榻上的人日渐消瘦,解珩只能日日衣不解带、昼夜不分地守在旁边侍奉着,慢慢地便也顾不上解兰舟了。
解兰舟那时四岁,正是调皮贪玩又不懂事的年纪,没有父母亲自看管,总是穿着有脏污的衣衫,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四处撒野。
府里的下人也管不了这位小公子。
直到那年立冬那天,解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