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角廖爷的院子还是老样子,篱笆墙,柴木扉,半亩大的院落搭有几个凉棚,几排木架子摆满的大大小小箩筐里盛的药材有暴晒的,有阴干的,远远都能闻到一股经久不散的药味儿。
凉棚下廖爷依旧还是那懒散悠闲模样,竹编藤床,咸豆瓜子,坐着不如斜躺着。
额,不对。
记得廖爷华发丛生,怎地现在乌发黑亮?
廖爷吃了啥灵丹妙药?
返老还童了?
修行见涨啊。
“几年不见,廖爷风采依旧啊。”麻子近前躬身拜道。
“哟?这是哪股风儿把出门闯荡江湖的张少侠张小郎君吹带这穷山沟沟了?”
正在凉棚底下闭目安神,左手缓缓盘玩着一对儿三棱蛤蟆桩山核桃的廖爷微微抬起眼缝缝儿瞅见来人后怪腔怪调道。
“呵呵。”
果然廖爷还是一如既往地的毒舌,几年不见半点没变,挺好。
“廖爷明鉴,小子可是刚回家没歇气儿呢就直奔您老这儿来了。”
麻子小跑来到廖爷跟前卖好,将手里的礼盒放好。
“(ˉ▽ ̄~) 切~~,来就来吧,还带啥东西,万一哪天老夫被黑冰台抓去问话咋办?我一个糟老汉可吃不住那牢苦滋味。”
即使麻子一进门连说带笑,廖大夫还是不想轻易放他一马,回想起不日前自己受的“屈辱”不禁悲从心来。
好几坛佳酿呐,全没了。
亏那老头儿还是读书人的山长呢,简直一匪气十足的劫匪啊。就给自己留了一坛,还是只剩不到两斤酒的空坛子。
欲哭无泪,不禁怨气阵阵起。
暗忖道:起码要让麻子赔二十坛美酒方可罢休。
此刻的廖爷哪里像一位德高望重的乡间大夫,简直是个嗜酒如命的酒徒。
来之前麻子已经猜到廖爷的怨念之深。
酒方牢记于心,区区几坛美酒还不是“信手拈来”。
当即赔笑道:“三十坛,十坛十二春,十坛剑中豪,十坛竹沥吟。不知廖爷可否放过小子?”
“三十坛?呵呵,区区三十坛怎疏老夫郁结?起码得五十坛才行。”
廖爷梗着脖子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