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廖爷不是发誓不再养三阳鸡嘛。
麻子心忖暗道。
当年他花钱从廖爷手里换来三阳鸡的饲养秘法,自己养成了,廖爷反而失败了多次不成。
被一个小屁孩赌赢笑话,落了面儿,发誓不再养三阳鸡的。
现在?
貌似廖爷食言而肥啊。
“廖爷你老人家不是说不再养三阳鸡了嘛?”麻子脸色揶揄,差些笑出声来。
“你小子懂个屁。老夫是说过不会按原来的饲养法养三阳鸡,此乃新创秘法,不算食言。”
廖爷动作鬼祟,蹑手蹑脚的,似乎怕惊扰了什么东西。
直到远离院角才直起身来。
“新法?”麻子一脸“不要认为我年少就哄我”的不信。
“怎么?不信?且等片刻,让你小子见识下廖爷我新创的配香良方。”
廖爷见麻子不信,不欲多言,还是等会儿让他刮目相看吧。
果然,不过盏茶工夫。篱笆墙外的草丛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有东西从擦过草叶。
一扎长的山蜈蚣通体暗红,高高扬起两条触角来回探着,似乎很兴奋,来回转动着触角在寻找那引它前来的香味在何处,刚顺着竹篱笆爬上鸡舍,duang,被一只正饿得眼冒绿光的三阳鸡连啄几下囫囵吞进肚里。
吞了一条蜈蚣的三阳鸡兴奋地低鸣一声,继续啄向另一条倒霉的山蜈蚣,其余的三阳鸡连蹦带跳地争抢啄向“自投罗网”的山蜈蚣们。
而如这般倒霉的毒虫不止山蜈蚣一种,偶尔还有尾钩高高举起的山蝎子和浑身花绿斑斓的八足山蜘蛛。
院子左近的毒虫皆被引虫香的香气吸引,鸡舍里的三阳鸡迎来一场狂欢盛宴,个个一番争抢后吃得肚子饱饱的,连不受母鸡待见的几只瘦弱公鸡在角落里偷偷打扫残羹时也能混个肚儿圆。
不过蹭吃毒虫又如何?鸡舍里雌鸡远远多于公鸡,终究是个牛郎命,能在性子爆烈的三阳鸡群中活着已经烧高香了。
爷俩儿静静躲在院子的凉棚下“偷偷”观赏三阳鸡大战毒虫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