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廖爷私下里将王小胖的“命根子”放给了刘家大院赚利息。
没拿到自己的银钱倒是从廖爷那里得了个赚快钱的信儿,镇上好几家食肆在街面上高价采买金丝月鳝。
金丝月鳝可是小清河的特产,几百里长的小清河可不是都产金丝月鳝的。
抓鳝鱼,村里的小屁孩都会,只是店家只要一斤以上的金丝月鳝,那就危险了。金丝月鳝的性情要比普通的黄鳝凶猛得多。
再说了,高价能高到哪儿,喊价都是几百文钱,够不着当年河沿村刘家的赏银。曾有渔民好不容易抓了几条够格的送货上门,结果经那店家挑三拣四后落个一条足斤足两的换钱三百文不到。
如今正是秋忙时,这不是白忙活?
挨着小清河讨食的渔民又不是只打鱼,平日里还要打杂工糊口的。
王小胖虽在百味鲜帮工,貌似混得挺开,却连这采货的门路还不清楚。
如今被廖爷一指点,瞬间明白了许多。
敢情百味鲜终究是把他当“外人”待见啊。
他与麻子哥约好,明日下河抓金丝月鳝,搁左近村里,撇开打渔的最数他哥俩会抓鳝鱼,不过用药真谈不上,小打小闹得了。
。。。
夜深,麻子听虫鸣听得犯困,揉揉朦胧睡眼,回去睡了。
待麻子离开河边巨岩后,河中有道黑影缓缓探出水面,嘈杂的虫鸣声似被惊了般忽地暂停,过了会儿又低吟高唱。
那黑影悄无声息地探出水面一尺,似水蟒在月光下缓缓摇曳,时不时张口吞咽月华。
鸡鸣晨烟。
趁着日头不烈,匆匆填点肚子的乡亲们背着农具早早赶往田里忙农,有去忙自家农事的,又去帮村里大户做短工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生,忙碌又平凡的一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忙于农事田间。
村里的小屁孩在日上三竿时才起来潦草吃几口剩饭,呼朋唤友不是打仗就是去水磨坊玩耍。
而街溜子王小胖早早来到麻子家,静静等待麻子哥练字收功才开口。
“左右不过几条鳝鱼,麻子哥何必整这么些家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