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亲事啊。门当户对。”廖爷忍住笑意叹道。
“此事还劳烦廖爷当一回月老,居间做媒了,您老德高望重啊。”麻子见廖爷无异议便顺杆子往上爬。
“好说,好说,老夫欣喜难当。”廖爷听到还有自己重担在身笑得甚是开心。
麻子见廖爷并无异议爽快应了此事,想着稍微去见刘老先生时请他老人家届时当大婚主事,有村里两位德高望重的大佬坐镇,想来小胖他娘在婚事上不敢闹啥幺蛾子,大不了“分锅”。
为了好兄弟的终身幸福,麻子也玩起了阳得不能再阳的阳谋。
趁着廖爷高兴,麻子又提了一嘴关于自己的私事,不过廖爷听罢直接“加餐”,索性将日子定在秋忙过后,九月九是个好日子,届时再请个戏班子在村口唱戏,戏台子就搭在村口,在村口那座高耸的青砖魁星楼底下搭台唱戏很应景嘛。
三层亭楼形制的魁星楼乃是青石作基,青砖砌筑,白灰作浆,造价不菲,虽花了河阳县不少公银但意义不凡。
当年刘文远也就是现在的村塾刘大先生中举时婉拒了县衙的“客套习俗”,而是将所耗银捐给自己求学的两家书院。
如今好学生中举,欣喜不已,对县衙的习俗就不干涉了,毕竟这算是广施教化之功的证明。
魁星楼的顶层小阁楼里保存有村里的花名册,几家暂修的族谱,还有四五件麻子还是童生时的作业。
要是麻子知道刘老先生还保存有自己歪歪斜斜的字帖和幼稚不堪的短篇文章估计会半夜偷摸去“销毁”吧。
闲不住的何老爷子还专门打制几挂风铎,也就是“定风铃”,挂在魁星楼似燕欲飞的飞檐下,清风徐来,叮叮当当,甚是悦耳。
为防止有心人惦记,何老爷子用的是灰铁包玄铁,以他精湛的匠艺,没人能远远看出那风铎乃是玄铁铃,只会看到红锈斑驳的铁铃铛,不值钱的玩意儿。
“请戏班子唱戏?会不会张扬了?”
听到廖爷要把事闹大,麻子不禁愕然。
自己搞个三天流水席觉得已经够张扬了,再请戏班子唱三天大戏,还不把左近村子的乡亲都招过来,还不得被乡里七嘴八舌地批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