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侯那可是江州城里的头面儿。
掌柜图龟妖手里的好宝贝,比如青江特产珍珠,上品河珠堪与海珠争辉。
不是喜欢吃喝赌玩嘛,江州城最不缺这地儿。
与那龟妖“周到服务”一次所获的河珠货值能抵得过侯府外县庄园菜蔬半年的收益,连鼻孔朝天的侯爷都很“重视”与那青江龟妖的友谊。
有时候他也曾设想过,也许先祖对几千两银子没那么在意吧?
但现今的临江侯府每月的开支都得上万两银子,这已经是放弃侯府小半园子的日常修葺和维持,在日常用度上行俭后的开支咯。
想当年,年轻气盛的他也曾是风华无量的小侯爷,在江州大小欢场挥金如土的豪客,一晚上能嚯嚯几千两银子不在话下,如今抠搜的深入简出,还不是为了省钱。
可惜朝廷对待地方皇族的法度森严,各郡州的皇亲能明着做买卖的很少,再加上如今的临江侯府里善于经营商事者甚少。
堂堂一侯门,江州城的临江侯屈身与青江老龟“交好”,不得已而为之。
一句话,钱逼得的。
不过,侯爷从未露面,都是悦心客栈的掌柜在出面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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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青江水利航运之盛而商贸繁荣的江都就是这样,城中有良木为栋梁精美瓷器装饰的华美精舍,也有茅草干铺的草棚,有烧土为砖精美木雕为窗的高耸名楼,更有流畅曲水花团锦簇的精美园林,也有土砖斑驳染青苔,年久失修的老破旧宅院。
偌大个江都,贫富之距可称上云泥之别,有两天吃不上一顿饭的乞丐,有终日辛勤劳作只得口稀粥果腹的贫户,更有随手用二十两银子买条草鲤当玩物的富商,也有看似排场熊熊实则捉襟见肘的侯府,还得为保体面还得防备他人对侯府不利的蝇营狗苟。
江都是座大城,吸引周边州县无数人的热切目光,有人在立脚,有人失意离开,还有人把命留下。
这一切都与酣睡的张小郎君无关。
夜钓耽误些时辰,早睡早起,明早还得登船赶路呢。
青江底,龟妖金六两一路潜行,直到回到另一处老窝里才松了心神。
“那书生铁定是个耍剑的高修,太可怕了。算了算了,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