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底下,时锦放在身侧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了。
那只手起初只是轻轻揉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数来数去。后来他将他的手指与她手指交叠着,十指相扣,掌心紧紧贴在一起。
身侧被褥塌陷,不知何时,他已与她手臂贴着手臂,依偎在一起。
昏沉的夜里,沈煦发出的声音几近气音:“姐姐,这些年,我不在,你有恋爱吗?”
时锦心想,他明明知道答案。
但她还是低低地答:“没有。”
他低低笑了下,“一直在等我吗?”
这话他们之前说过了,不过当时两人久别重逢,时锦心潮起伏之下,才将自己的心坦白出去。这会再要她亲口说,便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她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不想回答。
有些话,说一次就好了。
沈煦偏要逗她,拖长了声问:“是不是等我呀?是不是呀,姐姐?”
时锦心下羞恼,想转过身去不看他。
手却被扣着,他微微用力一拉,她便往他那边滚去,滚进了他怀里。
沈煦早已准备好,伸臂将她紧紧抱住,心满意足地笑。
时锦一落进那怀抱,便不由僵住了。
她抬眼看他,欲言又止:“你……”
男人无辜地垂眸,眼底含着细微笑意,说:“没办法,控制不住。”
他舔了舔唇,缓缓补充,“姐姐,对着你……我真的很难没有别的想法。”
时锦:“……”
她脸有些发烧,只好庆幸室内光线昏暗,看不见她通红的脸。
沈煦又继续道:“所以,可怜可怜我,看我这么难受,可以亲亲吗?”
听他这么说,时锦这才发觉,他可能的确不大好受。
抱着她的手很用力,手臂也很紧,像是要把她勒进他肋骨里,与他合二为一。
那双漆黑的狗狗眼,下垂的眼尾泛着湿意,潮漉漉望着她,越发像小狗,还是那种没断奶的小奶狗。他唇角微抿,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时锦探出一只手来,碰了下他眼角湿润,迟疑着,柔声说:“你不用这么……忍着……”
既然答应与他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