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蓁不爽地咬牙：“陆先生，咱们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法医在杜鹃身上发现了多处刀伤，而且舌头还被人剪掉了。”
陆行南的回答，让顾清蓁头皮发麻：“是谁的手段这么残忍？”
人都被杀死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来羞辱她？
“秦有为都是被一刀致命，杜鹃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对方为何还要对她用狠招？”陆行南抛出疑问。
顾清蓁猜测：“应该是杜鹃说话激怒了对方，所以才被剪掉舌头，作为对她的惩罚。”
在顾清蓁的印象中，杜鹃这人伶牙俐齿，嘴巴不饶人。
想必，生死关头的时候，杜鹃逞口舌之能，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激怒了对方，才会遭到如此凄惨的下场。
“所以，我才大胆假设，杀害秦老三两口子的凶手，一定是秦家人。而且，杜鹃应该认识他，甚至是了解他，她一开口才能命中对方的死穴。”
陆少的分析尽管有理有据，但究竟是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暂时还不好说。
顾清蓁低叹：“这事，外公还不知道吧？”
“警署那边我打过招呼，暂时压下了消息，省得捅出来给今天葬礼添乱。”陆行南帮太太整理额前的碎发，“但也没法继续拖下去，尸体泡在水里四天，已经开始腐烂了。”
“唔。”顾清蓁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无奈道，“看来，明天又少不了闹腾。”
“睡吧。”陆行南心疼地搂紧太太，“太太辛苦一天了。”
顾清蓁乖乖闭眼，在陆少怀里放松入睡。
第二天，秦老爷子果然派人将陆氏夫妻悄悄请过去。
老爷子神色凝重：“杜鹃的死讯，你们应该从警署那边听到消息了？”
顾清蓁点头，又顺带解释：“我们也是昨夜里知道的，太晚了，就没惊扰外公休息。”
秦老爷子倒不在意这点小事，他面色如常说起了自己的安排：“我已经通知她娘家的人，去警署认领尸体。老头子也私下警告了他们，尽快低调处理，别漏了风声，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顾清蓁与陆行南交换了眼神。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老爷子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