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玉书是想过把过往的“通关副本”给裴依依讲一讲的,但是内容太多太庞杂,她懒得记这些东西,所以她并没了解过唐宁之后还需要过多少关斩多少将。
冷玉书扯过一边的皮质地图,指着几条蜿蜒的不规则曲线说:“这是蜀中的水系,其中这条最大。”
他又扯过自己鬼画符的那张蛛网图,顺着刚才走过的路线,用碳棒再画了一遍,跨过两个代表事件的点后,用碳棒重重的点在那个写着“洪灾”的事件点上。
裴依依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做的梦与洪灾有关系?”
想想入蜀后连绵的雨天,确实不无可能,所以失联是因为有自然灾害?
冷玉书没马上回答,他嘟囔着:“但是不可能啊!这也太邪门了。”
“怎么个邪门你倒是说啊。”
裴依依很烦冷玉书一到了关键时刻就像牙膏一样挤一下出一下,一点都不痛快。
冷玉书深知裴依依是个急脾气,顾不上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暴打的危险,依然在内心先理出个头绪,他紧皱着眉半晌才出声。
“你看这里,原本‘洪灾’和‘私盐’是两件独立的事件,发生时间也相差至少一年之久,况且洪灾的发生地根本就不是蜀中地区,如果此时这两件不在同一时间地点的事件重合在一起,那说明……”
冷玉书的眼里透着光,有疑惑,有深深的担忧,但似乎这些情绪中又夹杂着一丝兴奋,裴依依看迷了,这人是重复太多次被逼疯了吗?
他突然发疯似的大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这么大喊几声,裴依依正等着他解惑,他却双手抱头,原地打转,像是头痛欲裂无计可施的人的徒劳之举。
冷玉书突然冲向裴依依,紧紧抓住她,往怀里一搂,力道大得要将人勒断气,“这是机会,是机会啊!”
此人现在像是个疯子,语言毫无逻辑,行为异于常人,裴依依被他的举动吓的不知该怎么办,都忘记此时此刻她最应该担心的人是唐宁。
(唐宁:心疼自己三秒钟)
冷玉书突然放开裴依依,冲到桌边,把那画满“攻略”的纸揉成一团丢了。
“哎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