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暗暗松了口气,说道:“八阿哥最是温和,也最心疼您的,过了今晚,您和八阿哥的悲伤和怨气都散了,自然就好了,奴婢给您打热水洗脸。”
“珍珠啊……多谢你。”
“您这话说得,奴婢的命还是您救的呢。”
此刻书房里,胤禩已然枯坐了许久,他虽暗喜自己的身子不坏,是可以让霂秋怀上孩子的,可孩子终究是没了。
这份暗喜有多见不得人,他比谁都明白。
至于霂秋问是不是怪她,没错,胤禩心里甚至怪不上惠妃,也想怪妻子没把身体照顾好,他们同房后,明知道要求子,她为何不保护好自己?可胤禩心头一紧,猛地想起来,今早霂秋不愿进宫,是他不想应付惠妃,烦透了说那些解释的话,才硬拉着霂秋同往,还要她顺路去延禧宫坐坐。
“怪我吗,可、可她也吃了那些药,她……”
胤禩痛苦地撑着额头,原本,他很快就能有儿子了。
此时下人进门,怯怯地禀告:“主子,九阿哥、十阿哥到了。”
胤禩这才抬起头,弟弟们来了,可他却想起在长春宮里,德妃对他说的话。
今日若非娘娘们到来,他不知要怎么闹腾,才能把霂秋接回来,但十四弟为他想到了,十四弟为他去求了德妃,十四弟总是那么在意他,在乎他。
“胤禵啊,多谢你了。”胤禩终于打起精神,出门去迎胤禟和胤,日子总还要过下去,如今,他不是一个人了。
紫禁城中,为了八福晋一事向太后禀告后,德妃与荣妃刚离了宁寿宫,便听得荣妃长长一叹,德妃问道:“姐姐为谁叹?”
“不知道,就是心里沉得慌,也许是为了胤祉,也许……”荣妃说着,顿了顿,看向德妃道,“诚郡王府摘匾那日,老八家的本在直郡王府主持丧仪,居然巴巴儿地跑去胤祉家,说什么给孩子送满月礼,有这样的吗?”
德妃道:“是,我也听说了。”
荣妃怒极,恨道:“好没教养的东西,我还在呢,轮得上她看我儿的笑话?”
虽然德妃觉着,是三福晋过去总欺负八福晋,才惹下这些恩怨,可八福晋做的的确不合适,打狗还要看主人,她明着开罪荣妃,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