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夫人还在狡辩:“昀华,你不知道母亲的为难,公主和亲在即,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认为公主这一去不会回来,所以不需要再把公主放在眼里。”
“公主执意要见你,母亲哪里敢阻拦?就怕她一状告到御前,到时候一旦陛下为了给公主撑腰,就得拿陆家杀鸡儆猴,警告臣民不要慢待公主。母亲也是有着这个顾虑,所以才不敢阻止啊……”
陆昀华闻言,颇为无奈:“那么母亲您有没有想过,现在六姑娘受伤,白府会怎么看待我们陆家?”
“到时候他们只会认为,正在和越王殿下议亲的我们,蓄意针对与越王殿下传出过流言的六姑娘,所以才放任公主伤害六姑娘。”
大将军夫人急了:“母亲完全没有想过这一茬,这可如何是好?我听闻柱国大将军护短得很啊!当时那赵家覆灭,也是因为欺辱了其姑姑。”
急归急,她很快就有了其他理由:“陛下最忌讳武将之间来往过密,如果因为此事与白府对立,也是好事一桩。”
“这样吧,既然错误已经铸成,那就没有回转的余地,索性将错就错!一条道走到黑!干脆就站在公主那方,拥护皇室总没错。”
“然而经此一事,白府怕是不会咽下这口气,势必要讨个说法,伤害六姑娘的人终归是公主,我们也不会承受最汹涌的怒火。”
说到这里,她严肃叮嘱陆昀华:
“你作为旁观者,知晓整件事情的发展,到时候上头要是问起,你不可乱说话,知道么?”
陆昀华真是有苦说不出。
她根本没办法把令宜公主其实才是踏进陷阱之人一事宣之于口。
一则她没有证据,谁会信她的话?
二则自己的母亲在不知晓这个真相的情况下,做出了对六姑娘不利的选择,所作所为终究是对六姑娘不住。
她根本没办法怀着愧疚的心情,再做出不利于六姑娘的事情。
她更是没办法怪六姑娘在陆府中故意激怒令宜公主,分明是他们放任令宜公主对六姑娘发疯。
她实在没脸认为六姑娘受欺负了,也应该顾及陆府的立场与为难,不该在陆府里进行反击。
所以最终,陆昀华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