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穿着红色战甲的护卫行了过来,对着四位一一见礼后才看着玄幽与沐辰禀报,“湖心的法阵前几日突然闪现了红光,属下们想着湖边雾气极厚,许是一时看花了眼,看错了也不是……”
“如此大事为何不报?”玄幽神色一凛。
寒泽在南境境内,管辖权却不归他,这里的事务一向是直接报到邬蒙城由四位护法共同裁决。天高皇帝远,这里的罪奴又是可以随意欺凌的存在,长此以往,这里的守卫难免生出了傲慢、懈怠之心。
该换人了。玄幽给沐辰递了个眼神。
侍卫们在几位护法交汇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杀气,下跪请罪的动作重新熟悉起来。“属下知罪。属下以为湖底的那个东西时间久远,封印不牢也是正常的,本来打算在月末述职的文书里汇报的……不想从昨日开始湖上的雾气开始变红,属下才……”
“谁先看见的?”
“是一个罪奴,人已经带过来了。”
一个穿着厚重麻衣、头发斑白的魔修被带了上来,多年的囚禁和寒冷的侵蚀压弯了他的脊梁。魔律第五条,大不敬者,废其修为,流放寒泽为奴,若其可以在寒泽种出红色的雪琼花,可赦其罪。
讽刺的是从前犯过大不敬之罪的人如今却蜷缩、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答着话。
回过话的罪奴识趣的退下去侍弄那些招摇着希望的花草,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的自由,佝偻的背影伴随着咳嗽摇摇晃晃。
红色的雾气笼罩着湖面,只能隐隐绰绰瞧见湖心有东西。四人绕着寒泽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一处雾气稀薄点的地方,最后一起坐在亭子里静观其变。
“这琴是谁的?这些罪奴怎么如此怠慢!”玄幽愤愤的用帕子揩去指尖的灰尘。
“是把好琴,可惜了。”墨寒用帕子细细擦着琴身,看见的越多便越是感慨名琴蒙尘。
落微犹豫了好久,指尖才小心翼翼的贴在干净的琴身上,“会不会是尊上的?”
“不是。”
其余三人齐齐盯着沐辰,后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