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粗粝的触感难以忽视，潇篁抬起手才发现掌心满是坑坑洼洼的印子，还有渗出的血丝混在其间。
一块石头竟也有着伤人的本事……潇篁出神之际周围掠过去一抹熟悉的气息，等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追着那抹气息来到了忘川河畔。
忘川河是如今天魔两界最重要的一道分界线，两边都驻守着兵马，鲜少有人来此处闲逛，而立在河畔的那抹红影应当是这么多年来的一个例外。
潇篁准备离开时，背对着他的女子开口了，“都追到这里了，何不上前来？”潇篁也不扭捏，扯了抹笑上前问好，“见过魔尊。”
“君泽仙君，”帝曦眯了眯眼，“仙君多日闭门不出，今日怎么突然来了兴致想看看这魔界的风土人情呢？”
两族和议是民心所向，如今议和一事已在推进，小仙自是出来看看魔尊的民心。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没来得及开口，面前的女子却是已经逼近，外放的威压里带着血淋淋的杀气，让他也不由得心生忌惮。
见潇篁同自己抗衡，帝曦周身的低压却是一瞬间敛得干干净净，嘴角掀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一边拒绝本尊的旨意，一边尾随本尊，”轻笑声尖锐得仿佛要把他撕开一样，“小仙使，这算是沽名钓誉吗？”
潇篁想要解释是一场意外，可他的确是跟着帝曦来到这里的，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帝曦的目光落在寂静无声的水面上，“你先退下吧，过些日子本尊会给你机会的。”潇篁没有动，帝曦却不再分出心思给他。
古战场的痕迹早就被岁月打磨干净，只剩下平静的忘川横亘在天魔两界之间，无波无澜的水面下汹涌的暗流携裹着、挣扎着向前。
这是当年的决战之地，魔尊也是在此处重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可以算作魔尊生命里最深的一道坎。如今她来到此处又是因为什么呢？潇篁偏过头看她，女子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跟议和的事情有关系吗？潇篁实在想不出她来此的目的，心底生出一个荒诞的想法——她莫不是来此缅怀岁月流逝的。伤古叹今这件事和魔尊实在不搭，所以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就被潇篁抹去了。
潇篁走出一段距离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天地无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