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些醉了,”帝曦收回了手,似是不在意潇篁的回避,盯着那双清亮的眼睛笑意温柔,“酒醉失态,仙使莫怪啊。”
屏障外的大雪丝毫没有停下的征兆,帝曦盯着外面的纷纷扬扬的白色,狠狠灌了一口酒。明明登高望远,将众生的欢喜尽收眼底,可她的身影却又落寞孤单,潇篁看着她一次次拿起小巧精致的酒壶。
潇篁有旧疾,从小便被耳提面命喝酒伤身,只有在心情特别不好时才会躲过陵光的层层搜查偷偷灌些酒,平时最多饮一两杯。在经常性看见帝曦这样嗜酒成性地灌酒,加之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变化,作为朋友,潇篁觉得自己有必要劝诫一二。
“饮酒伤身,喝的太急也容易醉,魔尊不妨歇一歇。”
“歇一歇?”帝曦玩味地看着潇篁,后者轻咳一声,“如此美景,若只是大醉一场不免辜负,我们可以对着美景聊聊天。”
“聊天?”帝曦戏谑的目光把眼前的人打量了个彻底,“你们天族的小仙都喜欢这样劝人吗?”面具后的那双眼弯着漂亮的弧度,“仙使想聊什么。”
“所以假话是什么?”
“假话?”
“魔尊刚刚的话没有说完,”潇篁提醒道,“登高饮酒,魔尊只说了真话,小仙想知道假话是什么。”
“以前倒没有发现你还是个较真的小仙。”帝曦笑的不停,手里的酒都拿不稳,“假话嘛,登高望远,阅尽天下浮华,将芸芸众生的喜怒哀乐尽收眼底,世人皆醉我独醒,多么难得。”
“如果这是真心话,真的不像是一个魔尊说的话。”潇篁感慨道。
“所以是假话,”帝曦俯视着下面的风光和各异的行人,“何况做魔尊哪里来的标准,若真是有标准,又是谁定的?”潇篁还未来得及发表意见,帝曦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拍在潇篁颈侧,裸露的皮肤微微发痒,“还是说你觉得魔尊应该欺男霸女、屠尽天下、无恶不作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仙使是不是该从了本尊?”
喝酒的地方是整座城里最高的建筑物的屋顶,漫天大雪隔绝了下面热闹的嬉戏声,潇篁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急促起来,像是阵前冲锋的战鼓一样。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