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玄芾离席后七拐八绕走到了小院的湖边,在那里看见了对着湖水发呆的潇篁。玄芾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各怀心事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平静的水面出神。微风鼓起两人的衣袖,湖面泛起了细小的波澜,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芾突然大笑起来,潇篁皱眉看着他,表情十分嫌弃。
“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玄芾看着潇篁笑得更加大声,眼睛也不甘示弱地把白眼还了回去,“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会沦落到跟一个傻子站一起发呆,还是相同的理由,可笑,可笑……”
“我看你才是疯了。”潇篁皱眉看着无故大笑的玄芾。
“我只是想清楚了,”玄芾大笑着走开,“总比有些人还是一团乱麻的好。”玄芾远去只留下那抹白衣依旧停在湖边,轻柔的微风拨乱了本就繁杂的心事。
玄芾在去帝曦院子里的时候被玄幽拦住,“尊上没有召见,你过去做什么?”
“我是尊上此行的随侍,当然是进去服侍尊上。南护法还有什么指教吗?”
“玄芾,有些东西,有些人,不是你该奢求的。”玄幽想起席上玄芾自以为藏的很好的眼神,心下还是担忧——若只是为了一张美人皮昏了头脑,忘了伴君如伴虎……
“你用什么身份管我?”玄芾拨开了玄幽的手,“我想要的,我就要去争取。你越阻拦,我越想去做,父亲,”父亲两个字在舌尖滚动,像是嘲讽一般,“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搭上命呢?”玄幽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我心甘情愿。”
“好,好,好……”玄幽盯着玄芾的眼睛,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为父今日拦过你,算是问心无愧了,日后你若是……也不要怨恨我。”玄幽最后看了玄芾,甩袖离开。
玄芾看着玄幽离开的背影,扯了一抹笑,转身朝着帝曦的院子走去。
宽大的裙摆顺着树枝垂了下来,素白的手捏着剔透的酒葫芦,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帝曦的眼神落了过去,“本尊以为玄幽会将你带回去。”
“尊上为什么不相信属下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