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你还记得恐怖空间吗？”
兜帽男冷静的斟酌语句，没人比他这个同样出自恐怖无限空间的人更清楚，凌潇对其的恨意。
因为……他也一样。
那个地方，死亡追逐在每个人身后，残酷的任务惩罚机制，几乎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可能今天活着，明天就死了。
这一切硬生生把所有人都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当然记得。”
无边无际的“白色”缓慢压了下来，兜帽男眨了下眼睛，才发现这是巨龙低下了的头，仅仅是这样就让他感觉神智摇晃，意识涣散。
他知道，这是因为实力差距。
就像大象，即便没有伤害小虫子的意思，只是无意路过，也会给它带去灭顶之灾。
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意识到这一点，兜帽男再也把持不住心神。
“怎么，那个垃圾还没死透。”
虽然是疑问句，凌潇的语气却是肯定的，唯有漂浮在空间、时间之上维度的身躯显露出攻击的姿态。
“你想的没错。”
勉强收敛了心绪，兜帽男低下头，带着一丝敬畏开口:“这种……东西，就像房间里的蟑螂，很难彻底死尽。”
顿了一下，继续开口:
“我们当初虽然成功击败了它，可是大家都没有余力去做更多，比如追击，又比如毁灭它留下的种种复活手段。”
“是啊，那会儿可没人想到这个。”
凌潇声音缥缈。
好似想到了记忆里的那一天。
没有约定，也没有承诺，几乎所有契约者都不约而同的，对高高在上的恐怖空间发动攻击。
嘘，不能联合，不能说。
最好连念头都不要有，会被发现的。
弱小的几乎在开战的一瞬间就死了。
明明是无谓的死亡，却无人退却，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干。
可是，那个地方不都是疯子吗？
反正继续被奴役下去，也会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