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八月正处在最闷热的夏天,尤其是晚上睡在没有空调的杂物房里。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早回家。
站在路边的人行道上,她抬头,看着那些或远或近的楼层里透出来的灯光,或明或暗,或白或黄,那是一个个家。
可是她没有家,从小就没有。
她想有一间房子,她想有一个家,有房子才能有家。
她骑着自行车回到父母的家附近,那里有几间学校,师范学校就在路的一边。
她望了一眼师范学校旁边的店铺,时间还不晚,那一排店铺都还亮着灯。
第二间店铺是她租的,原本是一间开了许多年的书店,面积不大,也就十来平房米,她以前经常去看书。前段时间,书店突然关门了,铁闸上贴了招租的纸,联系地址写的是师范学校。
她便去问,接待的中年男人是学校的主任,他说学校门外两边的一整排店铺都是学校的,每间店铺的租金都按平方算,二百元一平方,她问的那间九平方,也就是每月一千八百元,不过也可能会拆迁。
李若风一直都有留意那些店铺,虽然是同一条街,但学校门口的这边很繁华,另一边的就出奇的冷清,主任也这样说了。
她回去想了想,她租了可以开礼品店也可以开饮品店,还可以卖衣服,那一排店铺都是服装店,她知道哪里可以进货。租金是第一手的,算是很低了,怎么着也不至于亏本。但她还没签过合同,于是她回去跟父亲商量了一下,让他帮忙去看看合同。
李检明很快就跟她去了师范学校,她甚至都不敢相信他会那么爽快。但很显然他并不是去帮她看合同的,而是抓住主任说的有可能会拆迁这一点全力阻止她签合同。
主任站在办公室门外,自顾自地说:“说是拆迁,二三十年也不一定会拆。”
合同没有签成,李检明临走前一再告诫她不能签。
李若风在店铺外面站了一会,看见有人在看那张招租的纸,她毅然回去师范学校的办公室找了那位主任,签了合同。租期五年,五年后续租的话也以原租客为首选。
她早就知道,旁边的店铺很多都不是第一手租的,租金都是好几千。
第二天她就把店铺转租了出去,租金每月三千八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