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挑眉，“成功了？”
游渊只是举起了手上拿着的东西，“这是疫苗。”
他迟疑片刻才道：“不知道算不算成功。”
“什么意思？”
游渊指了指面前被注射了疫苗的丧尸，“仅看外表有好转的迹象，但是它很痛苦，被折磨了很久才慢慢死去。”
琢青顿了一下，问：“那你还要注射吗？”
没有人回答。
两人都很沉默。
琢青本不该纠结这件事，只是想到游鹭又忍不住纠结。这种感觉十分熟悉，仿佛她曾有过相似的经历。
可细一回想，又如梦幻泡影，消失不见。
“要。”
看着面前手脚皆被沉重的钢铁锁住的游渊，琢青十分怀疑这东西有没有用，毕竟游渊是丧尸王，实力摆在那儿。
带着手套，手里拿着针筒，琢青垂眸看着游渊，问：“确定了吗？”
“确定。”游渊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琢青见状迅速将针头扎进游渊满是鲜红色纹路的手臂上，缓慢注射后，针拔出来的瞬间竟是没有一丝血迹流出。
接下来两人缓慢地等待着疫苗发挥作用。
游渊全身上下依旧用黑袍裹着，此刻只有手臂能够观察疫苗是否有作用，琢青目光注视着那一小片仿佛没有丝毫活性的肌肤，一刻不离。
不知过了多久，那条手臂上的猩红色纹路像是水流一般在皮肤上滑动，皮肤下的肌肉骤然紧绷。
琢青连忙去看游渊，他双目紧闭，单这样看着看不出什么异样。
“游渊，我现在要摘掉你的面罩，同意的话点头。”
游渊睁开眼睛，原本漆黑的双眸像是浸在了血液中，猩红一片，他直勾勾地看着琢青所在的方位，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琢青话里的意思。
良久之后，他缓慢地点了点头。
面罩摘下，琢青只注意到了游渊的獠牙，又尖又细，仿佛狼牙一般泛着寒光。
尽管这张脸被猩红纹路所覆盖，依旧不难看出男人的俊逸儒雅。
而此时，猩红色的纹路正在流动，像是在寻找出路一般，横冲直撞，无序而又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