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林娟儿拉长了音,腔中全是委屈不满。
“倒底怎么回事,直起身好好说话!”吕氏稍厉了厉声。
林娟儿抬起头,将今日芙蓉园里的事说了。
吕氏听了一时没说话。
白露已将泡好的茶端了来,将水纹茶盏一一摆在两人面前,便与秋文退了下去。
吕氏揽过茶盏道:“你也真是,她毕竟是你大姐,辈在你上头,你再如何,面上也是越不过她的,你老是与她呛个什么劲。
再说,这过了年,她都快双十了,名声也早已不堪。
左不过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早就不管不顾了,你犯得着陪着她一块坏名声?”
“母亲!”林娟儿噘起嘴:“可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故作清高,斜着眼瞧人的样子。”
“你看看!”吕氏伸出食指指着她。“说你糊涂,你还真犯上浑了。
如今不比平常,林康妃最近有意替二皇子选妃,咱们尚书府沾了个近水楼台,定是在选单中名列前茅的,这是多好的机会。
咱们大房你二姐去年已出嫁,五丫头是宁姨娘肚皮里爬出的庶女,没这机会。
你四妹,六妹如今随着你三伯还在地方任上,且六丫头还未及笄。
大姑娘是个浑不二,没半点指望。
这府里又有几个与你争的?
你有这种与那丫头犯呛的功夫,不如再多花点心思在二皇子身上,多盯着点。
这点子事,你怎么就这么拎不清呢!”吕氏一副恨铁不成钢。
林娟儿垂头:“可这么多年了,表哥从来没说要娶我。”
“嗨!傻姑娘,他说不说的有什么关系,左右我们家与他们都是分不开的,你早晚了会入王子府的。”吕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真的。”
“自然!”吕氏笑了:“所以你可不能再犯晕。”
从群芳院里出来,吕氏在通往胜春院的小径上慢慢踱步。
已是近三月,天渐暖,晴海园中的植的大片紫玉兰,粉瓣绽裂,已初现婀娜之姿。
她最喜欢这样的花,高贵艳丽,风姿难掩,再远也能一下就瞧见。
只要她的娟儿能入王子府,凭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