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难得抽空回了趟县衙询问情况。
那两个在天坑中遭难的京差在各个大夫拼力救治下暂时保住性命,实在没有更好的成效,也被送到谭大夫那里求治。小铃铛为照顾这二人忙得死去活来,根本无暇操心谭大夫的事。
支开小铃铛,姜落落与谭大夫实际上是在配制如梦草酒的解药。
当谭大夫得知自己的儿子不在太医院且下落不明后,满心悲愤。一怒之下脑子也清醒了……
“谭大夫倒是也没怀疑。”杜言秋道。
“他说这么多年仅见过回来探亲的儿子三面,还觉得那个儿子有些不太对劲。只是他一个脑袋糊涂的糟老头子不敢多言。我们给他送去的结果,只是证实了他的猜测。他还说,若我们真想找他帮忙,肯定不会骗他,能把他儿子带到他跟前肯定就带去了,有什么下落也会与他说清楚,像这样说没有他儿子的任何消息又讨不了什么好。”姜落落道。
“果然是清醒得很!”杜言秋又问,“你们配制了多少解药?”
“目前做出够五百人稳定半个月的量。若把谭大夫这些年收集的苍辣子全用掉,最多两千人。”姜落落计算。
没想到,苍辣子就是如梦草的解药。
可惜没有找合适的地方大片种植,只有石院的那个小池塘。谭大夫将每年的产量积攒起来,攒了那么一大箱。
也多亏有这一大箱应急,否则当下就太麻烦了!
谭大夫说,一坛酒中掺的如梦草量不多,可抵不住爱吃酒的人数年如一日地喝。若要彻底给他们解掉沉积在体内的如梦草毒,他手头上攒的那些苍辣子顶多只够百人服用。
但若是先顾眼下,暂时将如梦草的药性压住,令贼人一时半会儿无法利用这些中毒之人,谭大夫可以分散药量,多顾及一些人。
“半个月,两千人,不少了。”杜言秋心中有了数。
比想象的情况好许多。
至于如何让这么多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服下解药,那便是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