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副统领的供认不讳并非是太子殿下的刻意安排,甚至太子殿下自己都不知晓这件事,但关系已摆在这里,原本有力的反击,顿时成了一滩浑水。”
姜望听着颇觉有趣,问道:“结果呢?”
何郎将摊手道:“结果自然是双方的阵营闹哄哄的一顿怼,各自找理由或者找对方的破绽,只是四殿下拿出来的罪证确实很难翻盘,捡重就轻的,太子门下的多位大臣被罢黜。”
“而四殿下的目标直指太子殿下,显然是想要更多,不想就此了事,但陛下还是更向着太子殿下,闹来闹去,无非是个识人不明,思过数日罢了。”
“从最终的结果看,四殿下在这场对弈里是赢了,也输了,赢在他解决了太子殿下的诸多羽翼,输在陛下的态度。”
何郎将饮了口酒说道:“要么太子殿下犯了天大的错误,否则就陛下的态度,四殿下就毫无胜算,这些跟我倒是没关系,只怕某人铤而走险,彻底乱了天下。”
姜望知道他在说谁。
陈符荼虽是在陈重锦的身上栽了跟头,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要他自己不做错事,或者说,不做让陈景淮不喜的事,他太子的位置就很稳固。
而陈重锦在明白无论怎样都难夺嫡的情况下,他就只剩一条路可走了。
姜望问道:“这些事是已传遍隋境?”
何郎将说道:“有一部分传了出来,我虽然以前懒惰,可我毕竟身为骁菓军的左郎将,除了有些是道听途说,有些也是直接从神都得来的消息。”
“我不敢说就是事实,但无非是细节上的出入,每件事的结果是能确凿的。”
夜游神也给予证实,实际的过程,祂比何郎将知道的更少,可已定的事实,却如何郎将说的一样,传到各境的消息难免有出入,大致的结果则不会很离谱。
姜望帮着何郎将恢复了伤势,他有尝试看能否直接让何郎将破境,可他自己都没有破入神阙,想让何郎将破境,实属异想天开。
而他这几日都在凝炼纯粹神性,自身伤势的恢复有些缓慢,可有神国的缘故,倒也恢复了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