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近乎于削铁如泥的程度,根本不像是一把普通的餐刀能够打磨出来的。
出乎意料锋利的武器让文怀士气大涨,钝器利器都如此趁手,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冷兵器要比热武器的效果更好。
他想起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凶手,明明小梁已经按照就标准的位置射击,那些地方只有一两处中枪就百分之一百可以剥夺正常人的行动能力,更何况那么多处。
正常人何止行动受阻,这么长时间的失血量维持清醒就已经很困难了。
触须割断又伸出,数量越来越多,永无止休。
“魏谆,听得到吗,醒醒!”
没有一点回应,就像一具温热的雕像。
一定和那块蒙住魏谆面部的肉有关,文怀毫不犹豫的一刀插入,血水瞬间涌出,那块肉上居然隐约浮现出了一张痛苦的脸。
五官的雏形和魏谆极度相似,此时正痛苦的扭曲着。
随着这张脸的出现,楼道中的气温瞬间降低了好几度,一股一股阴风逆着401中吹出的气息流动着。
文怀一身的冷汗干了又出。
“呜呜——阿——”
401昏暗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似乎传来了一阵阵婴儿啼哭的声音,顺着那一股一股阴风吹来。
楼外的嗦嗦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都消失了,只有口器摩擦,和隐隐约约婴儿啼哭的声音。
文怀剜肉的动作逐渐停止下来,他无法控制的侧耳靠近,婴孩的啼哭声,在从那长出模糊五官的肉中发出。
这张称不上是脸,或是某种生物的东西,在哭。
那哭声丝毫无法激发出人的怜惜,只让人觉得万分的恶心。
“文,警官……”
文怀手上的动作更加快速,忽然,那块肉发出了成型的音调。
“好痛,文警官,我好痛……”
它在呼唤他,它在诉说它的痛苦。
它拥有自己的意识。
“魏谆?是你吗,是你在和我说话吗?”无论如何文怀也不可能去相信一块肉会说话,会拥有独立的意识,他情愿相信是被淹没在里面的魏谆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