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好奇:“先帝都做什么了,你细说说?”
解铤想扇自己一嘴巴——邪门儿了,就算知道面前这两个都是六殿下信任的人,他也不该嘴一瓢把这些“皇室秘辛”全秃噜出去。实在是这楚赦之气质邪门儿,叫人生不起提防之心。
“也没什么,就是后宫与钦天监勾结,利用天象之说排除异己,结果被有心人借题发挥,圣上当时还年轻,在这上面吃了些亏。”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解铤只好打个哈哈,三言两语的带过。但实际上,那件事险些从根本上断了今上的夺嫡之路,若非顾开礼跪地死谏,当年的三皇子甚至未必能活到现在。
“因为那件事,圣上甫一登基就清洗了一遍钦天监。现如今,进钦天监无需擅长卜算,天文历法也不必精通,要求就一个——嘴里只长符合圣上心意的舌头。”
楚赦之明白了,现在的钦天监是一个只属于帝王本人的摆设,摆设不需要真本事,也最好不要有真本事。因为有真本事的人必然会有自己的思想和坚持。有思想的人,是当不好摆设的。
“所以,因为钦天监不擅长推算,当皇上需要的时候,魁星楼就成了‘外置的钦天监’?”怕是很难有人想到,当楚赦之那双温柔和善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时,会锐利到能够刺伤人的程度。
楚赦之的嘴角在笑,眼底却全是怒火。哪怕刚才亲口从范阳卢氏的人嘴里听到魁星楼这个名字,他也没有立刻断定卓应臣就是幕后主使,想着或许被人蒙蔽了也说不准,然而解铤的话却像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脸上。
有些事唯有一派之主方可达成,楚赦之对于魁星楼是否有意与白云观争夺道门魁首并无兴致,但卓应臣一面佯装与世无争,一面主动谄媚皇帝,暗中搅弄风云的行径足以表明他所筹谋之事恐怕远超楚赦之的预想。再往前追溯,血月食乱象,卓应臣是否也牵涉其中?若是如此,那卓应臣不惜舍弃义子和门中大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