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是“合适的时候”?有人谋反的时候、皇帝病重的时候、外敌入侵的时候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字——乱。
“这里危险,城外更危险,那我们还能去哪儿?”盛介元焦头烂额:“净月师傅,你问了这么多,可有想到什么法子?”
“退无可退,自然只能背水一战。”我双手撑在城墙边缘,将附近景色尽收眼底:“周家那边的事太麻烦了,你们知道太多也有危险,小僧就简单概括一下——师威犯过杀头的重罪,但朝廷没查出来。宁王不知情,打算重新启用他,但宁王更不知道,自己派来婺城的人是师威当年的同伙。”
见盛介元脸色白得吓人,为了安他的心,我解释道:“不是胡琦。”
“那就好,那就好。”盛介元松了口气。
他脸色回缓,我点点头,继续道:“那位同伙这些年上欺下瞒,即便是师威也被他骗得不轻。若师威回去,两边一对,他死无葬身之地。”
钱老板恍然大悟:“所以昨晚他是要灭口!”
原本想肯定他回答的我忽然顿住了,源鹿道人在客满宅所做的一切无疑是为了破坏二皇子招揽师威的举动,可他真的想灭师威的口吗?
换句话说,有沈凌风和宋泠茵在,费柟真的怕师威回去与二皇子和现在的忠信侯“对账”吗?还有连景启用退隐多年武功不俗的连景,只是为了杀一个师威?
可惜,问题的答案已经无法从源鹿道人口中得到了,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果决地用他心通搅乱一个人的神智,让他彻底成为一个只会重复简单语句的傻子,但我并不后悔。会说话的证人有费柟即可,在我的布置完成前,除了央影之外,一个知晓楚赦之和萧家的关系的人绝对不能落到朝堂中人手里!
要尽快与皇帝本人联系了——这是我现下唯一的想法。
有太多模棱两可的事情无法确定,皇子的身份是枷锁也是护甲,至少现在,我还不能失去这个“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