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
大贤者低下头沉默片刻,这沉默如同暴雨前的压抑。
他猛然抬头,愤恨地说:“可我们给了她五百年!五百年!
这五百年,须弥人都是怎么过的?!
我们知道她需要成长……可足足五百年毫无长进,这样的神,扔进垃圾桶里也没有人会捡起来!”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让她成长了,对吗?”
“你很聪明。你应当注意到,须弥境内魔鳞病越发严重,死域的扩张与日俱增,可这些问题我们该怎么解决?
这本应该是神明的职责!
倘若大慈树王大人在这里,她一定能凭借非凡的智慧指引我们走出黑暗,可净善宫里的又是什么?
是一个不思进取的巨婴!是一个鼠目寸光的智慧之神!
几百年来,教令院为了那些问题已经尝试了所有选择,甚至不惜与其他国家的人一同研究,可我们无能为力,凡人无能为力,须弥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们哪还有时间给那个废物让她心安理得地去成长?”
吕子成无言以对。不得不说,大贤者这话的确没有毛病。
莫名自己也是见过草神的,他对于草神的评价很低。因为但凡这个草神有点脑子,也不会把自己封闭起来。
哪怕她现在的确没有能力领导须弥人,她应当做的也应该是在治理实践之中磨练自己,而不是愧疚地缩在角落,美其名曰反省,实则是愚蠢的逃避。
这样一想,这大贤者还挺对自己胃口的。
“吕子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坐着等死吗?”
吕子成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大贤者的问题:“所以你选择赌一把。你赌自己能掌控新的神,你赌新的神有能力解决眼下的问题,你赌愚人众可能带来的危害不及须弥获得的好处。”
“与其说是赌,不如说在九死一生与十死无生之中做出选择。”
他怎么不知道潜在的危害?可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他苍老的脸上露出挣扎:“五百年来,我们多希望小吉祥草王能够站出来告诉我们,她不想继续在净善宫里待着,她要走出净善宫……可她连这基本的觉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