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的皮鞋踢在白浩然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反应过来了之后却一声不吭,一双眼费力的睁开,像在寻找什么。
终于,透过保镖们黑色西裤的缝隙,他和思恋四目相对。
思恋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浩然,伸出舌尖,舔了舔手指上的血,眼里全是他看不懂的疯狂。
然后思恋捡起手边被白浩然扔掉的缎带,慢悠悠的将手指擦干净,对着白浩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来自地狱的撒旦,正在像她的猎物,宣告死亡的刑期。
白浩然紧紧咬着双唇,鲜血从鼻孔和嘴角溢出来,他定定的看着思恋,眼里满是偏执的疑问。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思恋冷冷的收回了视线,将缎带收进手袋里,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这一闹,张家和刘家的联姻彻底的毁了。好在两位新人都还没有领证,倒是连离婚手续都不用办了,直接一拍两散。
今晚的事实在是蹊跷,肉眼可见的有人在作怪。
刘思思平时就算再怎么骄纵,也绝对不可能在自己的新婚晚宴上,在自己公公家的庄园里乱搞。白浩然这种风头正盛的青年才俊,也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但是,张父是商会主席,刘父是a市市长,都是爱护脸面的人家,声誉比什么都重要。
真相,和当事人的清白,微不足道。
最重要的就是要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两家都下了通牒,不准任何人谈论今晚的事。所有的来宾在走的时候,也需要将手机里的照片全部删除才行。
刘思思一个小时后就被打包上了私人飞机,连夜送去了美国。
张公子也灰溜溜的躲去了欧洲避风头,估计一年之内是不会回来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思恋一个人站在庄园大门口,靠在门廊边的巨大石狮子上,等待唐循。
她手里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脸上升起一抹染着情欲的潮红。
再怎么小心,刚才在给白浩然下药的时候,她自己也吞进去了一些,此时药效上来了,体内燥热难耐,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眸中是压抑不住的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