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凌飞跑了一天,累瘫了的蒋孝这会已经躺在车座上睡得香甜。
车里经过改装,极其宽敞。
凌飞坐在靠窗的座椅上,额头贴着冰凉的车窗,闭上了眼睛。
他竟然也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回到了儿时。
凌飞的妈妈唐婉是唐家家主的二房。
其实在唐家这样的人家,男人有几房老婆是很平常的事,老百姓们不知道,但不代表这不存在。
但唐婉还要特别一点,她不像别人家二房三房单独住在外面,和正室河水不犯井水。她是住在本家,和正房唐太太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唐太太还要住在东院,唐婉却是住在家主的卧室之中。
她原本是唐家的养女,唤唐家家主一声哥哥。
凌飞在不耻中长大,对自己妈妈唐婉不解、轻视、厌恶。
他总是质问她,
‘你一个出国留过学、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性,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做人家的妾?’
‘你也姓唐,你不觉得恶心吗?’
这些时候,唐婉便会笑一笑,温柔的摸摸凌飞的头发,转身离开。
凌飞到了中二叛逆的年纪,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唐家,去了岛国留学。
反正他的存在向来都是家族的避讳,他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走得远远的对谁都好。
他在岛国渡过了颓废糜烂的几年,交最坏的朋友,玩儿最浪的女人。
没有人管他,他也乐得清静。
但岛国不是华国,岛国的年轻人出了名的没有底线,他们发起疯来连警察都要退避三分。
在我们国内,年轻人闹了矛盾,你叫一群人,我叫一群人,两方对峙一两个小时,再出来一个有江湖地位的大哥两头说和说和,互相握个手,这事儿基本也就算摆平了。
但在岛国,谁说都没用,那可都是不废话,直接提西瓜刀砍的。
凌飞睡了小岛子大哥的女人,大哥亲自动手,当着警察的面,一刀捅进了他的胸口。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其实是感觉不到痛的。
凌飞睁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淡然无味的短暂人生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