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便以为她是默认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最是受不得激。
何况还是这种时候。
凌飞换了个姿势，心中暗暗发誓，要好好证明一下自己。
思恋惊叫，“你，你干什么？”
“念念别担心，哥哥有的是力气，不会掉下去的，乖。”
“呀~！”
因为计划被金阿哥打乱，唐循这两天忙得没时间合眼，自然没有时间和精力想起思恋。
思恋和凌飞在公寓里待了两天两夜，没出过门，也没有多少合眼的时间。
外卖的盒子和包装袋堆满了小小的玄关，没有人能抽出空来去扔，好在房间里开着空调，到还不至于会臭。
但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
第三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思恋坐起身。
仰头沐浴在干干净净的阳光中，脸上的皮肤白到透明，像是在发光，心里的阴霾也终于暂时散去。
身边的男人趴在凌乱的被子上，舒展着劲瘦的背部线条。
思恋起身，换上了被凌飞带回公寓那天的裙子。
穿了鞋，拿了床头的手机，床上的男人都还没醒。
看来是累坏了。
思恋俯身，在他的眼下印了轻轻的一个吻，
“谢谢。”
然后开了门，毅然离开。
公寓楼对面的港式茶餐厅这个点本该关门休息，这时候却有很多工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
大开的玻璃门上仍然贴着一张a4手写的纸。
这次却换了一行字，
【旺铺转让。】
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大街上人来人往，终究都是过客。
人生如雾，风一吹，就散了。
一个小时后，凌飞翻了个身，手伸过去一揽，却扑了个空。
他一激灵坐了起来，满脸迷茫。
40平米的房间空空荡荡的，伊人早已离开。
窗边的床头柜上孤零零的放着一把公寓钥匙，下面压着一张纸，娟秀的字体，写着两个字，
【嫖资】
凌飞无声的笑了出来，仰头捂住了自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