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厅前方的舞台上,一个年轻的女歌手站在麦克风前轻轻吟唱一首粤语老歌:
曾某年某一天某地, 时间如静止的空气
你的不羁给我惊喜
来这年这一天这地 ,重见曾似相识的你
笑得轻松中带伤悲
谁得到过愿放手, 曾精彩过愿挽留
年年月月逝去越是觉得深爱你
如果失约在这生, 无需相见在某年
完完全全共醉一生也愿意
世人都歌颂爱情,其实只是因为,爱情是成本最低的精神麻药。
痛苦和不如意实在是太多了,说出来也太过沉重,不如不提。
君不见,泡在蜜罐里的人为爱死去活来,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却从来闭口不提。
走廊里,凌飞挥拳而上,秦昊挨了两下,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好歹躲开了,
“卧槽,停!”
他捂着下半张脸后退了几步,仔细看了两眼凌飞,
“你是唐家那个凌少对吧?前两天咱们酒会上见过的。”
他瞟了一眼后面的思恋,皱眉问道,“这是你的妞吗?”
凌飞没有回答。
秦昊满脸无语,“你的妞你说一声不就行了?动什么手啊!再说了,老子连她一根儿毛都没碰到!至于吗!”
南方人的脾气或许普遍比北方人柔和一些,也或许是看在唐家的面子上,秦昊只是抱怨了两句,便晦气的出去了。
凌飞转过身来看向思恋,眼神沉沉,像累积了无数复杂的情绪。
思恋靠在原地,也仰头看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
外面的歌声悠悠传进走廊里,左侧透明的玻璃墙外,是兰桂坊人头攒动的画面无声。
思恋看着他,下一秒,突然笑了。
凌飞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她的笑脸,如坠冰窖。
思恋道,“凌少是在生什么气?买卖不成仁义在,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凌飞将头转向身后,抬手在自己脸上揉了一把,再转回来时,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和从前一般无二。
他慢慢走到思恋跟前,低头说,
“没生气,就是有点嫉妒。”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