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安移开视线，抿了抿上扬的唇。
秦漠抬眸，一眼便看见苏念安努力藏起来的开心雀跃。
“李云胡”。
“你又发什么呆？”。
手里捏着的病历本从苏念安眼下掠一圈，秦漠意识到对方不知道自己手里有东西。
“李云胡”。
“名字奇怪，人也奇怪”。
苏念安撇了撇嘴，小手揪扯被套嘀咕道。
闻言，秦漠眉眼一动。
准备开口的时候，拖着推车的女护士打断一大一小的交流。
“086号床”。
“苏念安是吗？”。
“嗯”。
苏念安的声音，紧跟其后响起。
女护士轻飘飘抬眼，走程序般瞥了一眼。
“没吃饭吧？”。
“嗯”。
“上午挂两瓶”。
“空了，按墙上的按钮叫我们换”。
“听见了吗？”。
眉眼冷了几分，苏念安朝女护士点头。
女护士交代完，推着推车快步离开病房，去往下一个病房。
苏念安恹恹垂眼，一瞬间似乎被抽空全身精神气，没了和秦漠搭话聊天的兴致。
病房的空气，好似凝结成冰。
窗外跑进来的阳光，都暖化不了它竖起的冰凌。
顺势保持安静，秦漠思考自己该怎么离开。
“找到你了”。
霎时，强烈的心悸感敲打秦漠心脏。
令秦漠双耳，再无其他杂音。
两息时间，秦漠发觉四周的事物，如同经历时光打磨的相片模糊淡去。
若秦漠是只猫，当下必定四肢张开起跳。
视线模糊，黑色成为眼中唯一的色彩。
失去光明前，秦漠将对方的抱怨收入耳中。
“讨厌”。
“怎么可以偷看人家的小秘密”。
“人家会害羞的！”。
“大人！”。
故意掐着嗓子，矫作羞怯的男声，令秦漠睫羽猛地一颤。
再度睁眼
秦漠撞进一双似笑非笑，又似寒潭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