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聪急声道:“陛下,火烧眉毛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国相的话陛下都不采纳,会让群臣心中不安的。”
夏仁宗呼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朕要考虑一晚,现在还不能作答。”
随后袍袖一拂直接走了。
任得聪和任得恭两兄弟望着大哥任得敬。
任得敬身边的几个忠实的大臣还没开始说话呢,皇帝就怒而离席,一时间赶紧在后面表态说国相的话陛下务必慎重考虑,没有特别的理由还是要采纳云云。
可惜他们的话夏仁宗并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了。
御史中丞和枢密使两个人很生气,与那些大臣大吵了一架,最后会议不欢而散。
夏仁宗回到寝宫,气呼呼的砸了好几个茶杯,这才感觉到气稍稍消一些。
这任得敬越来越过分,再这么下去迟早他会动手造反,而自己手里居然没有可以抗衡的力量,这让夏仁宗很是无奈,这也是他为什么对任得敬一忍再忍的原因。
他原本还想利用权力制衡,提拔一些敢于反抗任得敬的官员,用以帮助自己对付任得敬,削弱他的权力,并找机会收回他的兵权。
但似乎这一招效果不大,而且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慢慢温水煮青蛙了,这次任得敬逼他到两军阵前去跟完颜亮谈判,会不会做什么手脚可不得而知。
他在京城还有朝中大臣,还有他的御林军和殿前司护卫,他要去了两军阵前,任得敬随便弄个意外出来,他就可能死于非命,而且甚至都不会有人知道真相。
所以他死都不愿意离开兴庆府,去边境搞什么御驾亲征,军队都不在他手里,他要去会成为任得敬案板上的鱼肉,一旦落入任得敬手中,前景堪忧。
所以即便这一次在会上他发了脾气要考虑一晚上,但他内心也知道,恐怕说到底他还得按照任得敬的安排御驾亲征,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而现在他就是胳膊,任得敬是大腿。
这时,他的皇后罔氏来了。
她听说了皇帝开完会回来砸了杯子,很生气,心中担忧,便过来询问。
他们夫妻感情还是很好的,关起门来倒是无话不谈,所以夏仁宗摒退了左右,把先前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