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纯洁得像净琉璃;挺而翘的鼻子透着点顽皮,薄而丰满的嘴唇,泛着水润得粉红,也许是涂了无色唇膏?
桌子上的电脑屏幕可能设置得是从来不关吧。锁屏的图片是苏黎和郑寔握着手坐在碧绿的草地上,她偎在他的怀里,男人抚摸着她的秀发,低下头来,似碰未碰到她的唇。
本来,她是来求怜悯的。一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妻子,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她是期望着这样的剧情上演的,一个女人和丈夫在一个院子里被视而不见,是一个女人的耻辱。
可是当她看到这些的时候,她觉得她这辈子不可能走进那个男人的心里了。男人都是贱的,越是在手里的越是看不上眼。越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当时借着醉意,把男人屋里的东西砸得砸,撕得撕,而男人从浅眠里醒来看到疯了一样的自己,也毫不留情,一脚就将她踹出去了。
后来,那个守夜的人被打了一顿开除了。
而这个院子里,再没人哪个下人敢帮着她偷风报信了。
她更孤立无援了。
不,她从来都是孤军奋战。在这个没有人性的院子里,浪费着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儿女,一个已经指望不上,另一个,那么软弱,虽然也接受着精英教育,却没有自己当年的风采,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没有一点优势。不是说,女儿都是爸爸的小棉袄吗?可在女儿长大的一路上,郑寔是缺席的。他无视她的存在,或优秀或蠢笨,都与他无关,大了嫁出去,一份嫁妆,如果能嫁得出去的话。其他的,就别妄想了。
女儿是知道父母之间的纠结和官司的,她和弟弟在那个父亲面前战战兢兢,因为那个父亲眼里的恨意如果能实体化的话,肯定能溢出来,那温度能把她们姐弟烧成灰。
从单纯的客观来讲,这件事和儿女是无关的。如果你当时立场足够强硬,你可以顶住社会和舆论的压力,一时的名声算什么呢?你自己把自己的爱人孩子弄丢了,就迁怒报复到这一对孩子身上,这本身就不公平。可这世上,哪有公平的呢。谁让你们有那么一个贪婪嫉妒成性的妈妈呢。大夏的传统上就有,父债子偿,母债,你们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