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尔,”荔枝没有抱她,面目冷静又严肃,“我送你去边境,到达边境后你去地下竞技场找里面的酒馆,一个脸上带疤的胡子大叔会带你离开。”
“爸爸妈妈、我要回家……”哽咽的声音在荔枝的注视下越来越细弱,飞尔不敢大声哭喊去作要求,只是作为一个几岁的幼崽,依旧会无助地想念父母。
“听着飞尔,你只有一次离开的机会,”荔枝毫不留情地陈述这一事实,“现在整颗星球都开启封锁,只有检查仪器运送进来的那一秒,封锁会打开一次。”
“你是聪明的孩子,你的母亲应该也教过你应急措施,作为种族的小希望,你必须要活着离开。”
飞尔咬着干燥皲裂的唇,“你、不一起吗?”
荔枝顿时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风月花,略微发狠的目光紧盯着她:“飞尔,为了种族的大业,永远不要对任何人产生事情之外的同情和关心,包括我们同类。”
“只有软弱者才会向上位者乞求公平,我们黑盗寇,要的是重新定义规则!”
“任何黑盗寇在这条道上死了,都不可惜知道吗?”
“我记住了……”飞尔怯声道。
行李箱关合,她再次缩成一团陷于黑暗中。
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她只能感觉自己正被拎着朝未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