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朱棣也感慨,“谁能知道,这么方便、有用的东西,只需要小小的一点改变和打磨?这个望远镜出来了,那御用监里,改做显微镜,只怕不日,便能将显微镜弄出来。”
说罢,已经抓到儿子小辫子的朱棣,对徐王妃说:
“好了,王妃,这两个家伙,让侍卫暗中跟着吧。你我先走一步,回去商量商量,那艘重要的船——”
这天晚上,在外边浪了一圈回来的朱高炽与朱高煦,一回来,便见了朱棣与徐王妃都在正堂里,旁边还坐着姚广孝。
而正堂里已经摆上了圆桌,宫女们正在摆饭。
这两人也不奇怪,大概是今日姚广孝要和他们一起吃饭吧。
他们规规矩矩地向朱棣与徐王妃行礼:“父亲,母亲。”
朱棣喝着茶,睇着这两儿子。
两儿子额上、衣襟上都是水渍,这当然不是他们辛辛苦苦跑出来的汗水,而是在进了皇宫后,找了宫女,要了水,互相泼一泼,伪造证据!
朱棣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却又掩去,只做不知,放下茶杯,以一副平常的口吻说:
“今日我没有遣人跟着你们,你们可认真跑步了?”
“认真了!”
“认真了!”
两儿子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朱高炽还扯了扯衣襟,又煽风,又喘气:“儿子今日跑了许久,实在累得够呛,二弟也不等等儿子……”
“那是大哥跑得太慢了。”朱高煦也流利接话,“我跑得快点,正是在激励大哥。”
显然在路上时候,他们已经为怎么糊弄朱棣,排练了不下一遍。
“这样吗?那倒是辛苦你们了。”朱棣淡淡说,“今天晚上,你们可要好好吃点补的……嗯?晚上的点心有麻花吗?”
“回王爷,没有。”那摆饭的宫女恭谨回应。
“怪了,没有麻花,我怎么闻到了麻花味儿?”
两儿子,心里咯噔了一声。
鼻子与嘴巴,都情不自禁动了动,似乎在品味着,有没有什么残存的味道留下来。
“那麻花,吃着容易掉霜糖屑儿,一吃,要么沾在衣襟上,要么站在袖口上……老大!老二!”朱棣突然疑道,